初夏,说不清是痛还是怨。

    初夏移开视线,说:“这位先生认错人了,请让让。”

    娄帆动了,但他没让开,而是堵在甬道的正中心,宽肩把外界所有的光线都挡住。

    她看见娄帆的手在身侧握成拳,用力到不停颤抖。

    “你听见了,她说不认识你。”雷普利的声音开始变得强势,“你不让开,我叫保安。”

    初夏看见娄帆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己,半晌后突然自嘲一笑。

    “缪斯、普维吉女士、sasi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在泰国,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吗?”

    娄帆的眼再次湿润,可他用力抹去泪水,艰难的说:“没关系,夏夏,你想做sasi也好,想做谁都好”

    他上前一步,极为小心的拥抱她,像在碰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只要你活着,无论你是谁。”

    初夏一怔,手抬了一下,但又放回身侧。

    雷普利看见眼前的一幕,脸上的表情扭曲到滑稽,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他叫来了保安,可娄帆依旧不放开,最后是初夏开口说:“你压到我肚子了。”

    他立刻后退了一步,紧张道:“难受吗,你刚刚跑了几步,要不要去医院?”

    初夏摸摸肚子,摇头。

    雷普利如果还没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和熟稔就真是傻子了,但他还是走到初夏面前,抚上她的腰。

    “sasi,我送你回去吧。”

    “不劳烦你。”

    娄帆声音结冰,攥住他的手腕挥开。

    他现在神经高度紧绷。

    雷普利立刻‘柔弱’的转了下手腕,蹙眉对初夏说:“嘶,我有点担心你因为你朋友看上去很粗鲁。”

    娄帆皱眉,没品过这种汉子茶。

    初夏懒得理两只狗打架,也没了看展的心情,直接离开了艺术中心。

    雷普利微笑着为她打开车门,娄帆下一秒就钻了进来,让雷普利的脸一瞬间变难看。

    “我好像没说要送你?”

    娄帆面无表情的点头,“我也不稀罕坐你的车。”

    “那你下去。”

    “她在哪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