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选拔主管报上来入选的名单里,初夏没有看见阿琳的名字。

    她在询问后得知,阿琳被刷下的理由是——

    缅甸人,且已婚未育。

    前者她尚能理解,好多缅甸人不想种罂粟跑出来谋生路,会遭到雇佣市场的不信任。

    但后者她得知后非常生气,没想到她这种事竟然发生在她眼皮底下。

    然后她又看了名单,发现有一半以上的男性入围者。

    并非她对男性抱有偏见,只是像泰丝、藤编这样的技术,明明是女性更具天然优势,因为她们的手更加灵巧。

    于是初夏让所有入围的人重新提交作品,并且实行匿名。

    评委不知道他们的性别、身份,只按实力录取。

    这一次,交上来的名单女性占比超过八成,甚至还有一个残疾人,用脚编出了极有创意的作品。

    她直接开除了选拔主管,并让人事部出企业文化做员工培训。

    之后的日子,初夏每天都安排的劳逸结合。

    工作以外的时间还是有很多,她会做做孕妇瑜伽,好好休息,定时产检。

    这个过程里,娄帆和蒋随舟经常陪伴,特别是产检,这俩人从不缺席。

    有一次甚至有护士私下来问她,到底哪个是孩子的爸爸,护士怕叫错人尴尬。

    被问到的时候,初夏的表情静了两秒。

    她一直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起沈斯仁。

    她有一次问起娄帆和蒋随舟,沈斯仁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都是类似的回答:“不太清楚,还是老样子吧。”

    这两个男人在这件事上默契的有点出奇,并且他们都对沈斯仁绝口不提。

    初夏后来也就不再问了,因为她怕听见他真的去自首认罪的消息。

    毕竟他是豆芽的爸爸。

    初夏现在有点理解有孩子的离婚夫妻分开后对彼此的那种复杂感受了。

    不是因为还爱着,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希望对方好’,因为即便豆芽是个意外,但也是他们真的爱过的证明。

    此刻护士看她表情不太好,以为自己多嘴了,赶紧离开了。

    可她忘了帮初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