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时的眼睛突然迸发光彩。
只有一个娄帆他还不能确定什么,但蒋随舟同时也在泰国,也未免太巧了。
但他紧接着又压抑住自己内心不断翻涌的希望。
“万一万一只是一个巧合呢?”
潘秘书说:“京时,你知道你爷爷闭眼前,重复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盛京时怔怔看向他,听见潘秘书哽咽着说:“他说,只要京时好好活着,他愿意去地府交换。”
自从夏夏出事后,他就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病情发作的时候,就像有地狱使者在他耳边蛊惑。
——跳下去。
——跳下去。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念头和身体,有时候上一秒还在等红绿灯,下一秒就突然到了街上,整个世界都很嘈杂,有时甚至会幻听。
医生说这是躯体化障碍,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吃药。
他狂躁的时候把自己锁起来,根本无法出门。
潘秘书每次来开门,都会看见他房间里被砸的乱七八糟。
后来已经到了需要打镇定剂的程度,因为爷爷怕他会伤到自己。
而有时他又会变得非常安静,低落到躺在地板上一天,不吃不喝。
明明是在干燥的室内,但他就是感觉浑身湿淋淋的,有海水不断没过自己的脚面一直到胸口,直到最后淹没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