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当前面那辆大货车打着远光灯摁着刺耳的喇叭声对着我们的车头冲过来的时候,我跟吴大海谁都没有把这当成简单的车祸,特别是从后视镜上就能看出来身后几辆疾驰过来的车。
“阿成,坐好了。”吴大海点了一根烟交代我道。
他平日里是一个极其稳重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来些许癫狂的味道出来,我单手抓住了扶手,另一只手从座椅底下抽出了吴大海的盘龙棍开始用单手组合。
吴大海一根手指一直都在摁着喇叭,另一只手撑着闪灯一直在闪,车辆没有减速而是几乎把油门踩到底,因为我们减速非但避不开那横冲而来的货车,反而会让身边冲来的几辆轿车给逼停,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的朝着那卡车冲撞而去,对面的卡车也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他会以为我们俩疯了,会拿鸡蛋去碰石头,可我们的做法却是正合他意,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车速,接触的一瞬间我跟吴大海都会被挤成肉泥。
但是就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吴大海却猛踩刹车,又拼命的打着方向盘,车几乎是贴着大卡车的车头扫过去,同时车尾重重甩在了旁边的一辆丰田车上,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之间,吴大海再次的猛打方向盘,避开因为惯性扫过来的货车尾箱,在电光火石之间冲了出去,车里瞬间都充满了轮胎与地面摩擦出来的橡胶味。
我看了一眼倒车镜,货车最后冲下国道,丰田车半边车身凹陷下去,可跟丰田车同时并行追着我们的另外两辆车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舍弃他们俩开始继续猛追。
一直追到永乐镇的镇路,那两辆车这才不甘心的停了下来。
我半躺在车上,手里死死的抓着那根盘龙棍,问吴大海道:“会是谁?”
吴大海轻声道:“两辆车,一辆车以五个人来算,十个人,他们只要不带枪,我还有胜算,不然我们现在调头回去?”
“算了,以前一穷二白的玩命可以,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一天还没享受就挂了,划不来。回家。”我道。
最后,那辆奔驰车停在了勇叔家的门前,刚才的那一下撞击,让整个奔驰的尾部都塌陷变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车祸,王鹤直接冲上楼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