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日期是昨天。
手指按在屏幕上,指甲泛白,姜宁一时间忘了呼吸,直到胸口因为缺氧而凹进去,才猛的吸了一大口气。
昨天她还在跟他说养父母逼婚,想跟他把事情定下来。
他说等他回来当面谈。
所以谈什么?谈他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拨通韩放的电话,铃声响完也没人接。
她给他发微信:在哪儿?
手机没动静,回应她的是同办公室一个女老师咋咋呼呼的声音。
“姜老师,快去,你的帅哥男友在校门口等你。”
其他老师起哄,问是不是好事将近,闹着要吃喜糖喝喜酒。
每一个字落在姜宁耳朵里都像是麦克风的啸叫噪音,震得人脑仁儿疼。
姜宁像是踩了一路棉花,恍惚着走到校门口。
韩放站在路边打电话,笑容和煦。
姜宁想,电话那边是他的新婚妻子吗?
好像叫什么朱蔓。
兴许是目光太炙热,韩放扭头看过来,冲她招手。
姜宁突然又想,那张照片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挑拨离间。
韩放长得帅,性格又好,在大学的时候就有很多追求者。
其中有一个堪比失心疯,甚至想要花钱跟他室友买他的袜子,还一定得是穿过的,气得他想报警。
以现在的ps技术,伪造一张结婚证照片太小儿科了。
姜宁忍着没发作,只是在韩放过来抱她的时候不动声色的退开。
膈应。
下班后,韩放开着一辆suv带她去附近一个露营地看星星。
这项活动本来是他上次回国计划要做的,结果因为她在路上提结婚,闹得不欢而散,没去成。
韩放很兴奋,他说为了晚上能好好看星星,他特意租了这台有大天窗的车。
车是新的,刚贴了膜,车窗升降按键那儿还贴着3-7天内禁止降窗的温馨提示。
韩放出奇的爱护,仪表盘上一点灰,擦了又擦。
按下心中涌动的情绪,姜宁近乎病态的寻找着一切可疑的蛛丝马迹。
她在副驾驶的收纳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