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下午的时候,冯阿俊回来了,带回过湾瑶寨村老陆老黑的话:明天早上在牙旺瑶寨门口碰面,他们出100人。
听了冯阿俊的回话,冯阿龙沉默的流下两行老泪,转身走到堂屋里祖宗牌位前,跪了下来,重重的磕着头,祈祷祖宗保佑,能少死几个阿贵。
磕了头之后,冯阿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闪出决绝的眼神。
“去吧,让阿贵们把弓箭和火铳准备好,今天晚上给他们吃个饱饭,明天带上装粮食的口袋,不让我们活,我们就把他们的粮仓搬空。”
冯阿俊点头,走出了村老冯阿龙的堂屋,开始一家家的去通知。
夜晚降临,牙旺瑶寨不时传出女人的抽泣声音,但女人也无法阻止这一场厮杀。家里的娃儿都饿的要死了,这时候只有靠男人去抢才能活下去。
村老冯阿龙的堂屋里全是人,洋溢着米饭的香味,冯阿龙就像泥塑一样坐在那里,偶尔抽一口土烟,看着阿贵们捧着陶碗吃着一半野菜一半粮食的粥。
村里的鸡只留下几只做种鸡,其他的十来只今晚也杀了,每个阿贵也能摊上两块鸡肉。
这已经是牙旺瑶寨能给明天战斗的阿贵们最高的礼遇了。
连绵的雨,连干柴都没有了,为了节约干柴,这晚的饭都在村老和甲头的家里做的。
剩下的人,只能等明天参加战斗的阿贵们吃完,再在锅里加些水加些野菜熬点粥充饥。
冯小牛端着自己的一碗粥,冒着雨回到自己的屋里,倒了一些粥给生病的儿子,把鸡肉给了儿子,然后要再倒一些粥给自己的老婆。
冯小牛老婆摇摇头,捂住自己的碗,哭着说不要。
让冯小牛吃,吃饱,明天要是打不赢,就跑,吃的饱才能跑的动。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死。
冯小牛叹了口气,埋头把粥吃完,然后就开始磨自己的瑶刀。他老婆擦干眼泪,把冯小牛的藤甲背心有松动的地方再挨个绑紧。
甲头冯阿俊蹲在自己家的门口,拔着烟锅,自己的老婆也坐在边上。
屋里女儿的低声哭泣着,正在和隔壁家相好的阿贵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似乎平静了。然后响起了女儿压抑的声音,还有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