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写意的问题守卫并不知道,便摇了摇头。
“这个下官知道。”李监丞赶紧说道,“是陛下有命,让国子监负责秋日宴的画作,郭学正奉命将画作从城外运送了进来。这画作之事操持了好几个月,能赶在秋日宴之前画完,运送入城,确实完成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郑写意也早就已经知道了,便接着问道:“那第二日,他参加文海书会回来之后,带酒了么?”
“那日可别提了。”守卫一脸没眼看的表情,“那日从文海书会回来的学子老师,每一个都骂骂咧咧的,好像有一肚子火,说是被人关在了吟风楼不让走,还调查了祖宗三代,怀疑他们是杀人犯。嘿,说是一个新成立的衙门,叫悬镜司的干的。也不知道这悬镜司管事的是什么样的人。”
守卫说话间,核对好郭文涛字迹的崔远扬施施然走了过来。
但他仿佛没有听见守卫的吐槽一般,也不生气,并没有打断守卫的话。
守卫继续说道:“那日大家都很气愤,郭学正自然也便带了酒。”
郑写意:“大家都很气愤,自然便带了酒?回到国子监的大家都带了酒吗?”
守卫怔了怔:“那倒不是。只不过人生气的时候,喝点酒也正常。”
“那你觉得郭学正带的酒正常吗?”郑写意仔细观察着守卫的表情,“在数量上,跟之前比,多还是少?”
守卫脸上露出一片恍然的表情,耿直道:“您不说还不觉得,您这么一说,那日郭学正带回来的酒,实在是有点太多了,他拎着两个酒坛,每个酒坛看上去都能装个十来斤酒。而且他人当时走路偏偏倒倒的,已经喝过一轮了,还提了那么多酒回来。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太正常。还有他脸上的表情,除了醉醺醺,总觉得他好像还很恐惧,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我跟其他同僚也聊过,不只我一个人觉得他在害怕,不过大家都觉得可能郭学正是个纯粹的文人,从来没见过死人,那天却在吟风楼中见到了尸体,还是穿着红衣服的女尸,太渗人了,这才被吓到了。”
“他喝那么多,第二天能照常上课吗?”郑写意奇怪道。
“他第二天告假了。”李监丞说道,“司业大人想着他前阵子忙碌画作的事,便准了他的假,还让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