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悬镜司大牢中出来,郑写意颇有几分好奇。
“你真的打算把沈青放多关一段时间?”
“自然。”崔远扬笑了笑,“像魏熙蓉说的,本官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自然得让沈青放好好在牢里待着。虽然是隔了几道墙,但也算是在牢里好好陪着她。”
“沈府的人现在正在门口。”郑写意一派正经,掩饰着自己看热闹的心情,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怒发冲冠,全部冲进来?”
“要是真的有这个胆子,我自然欢迎。”崔远扬眼睛微微眯起,“可悬镜司不是侯府,不是私人府邸,而是正牌官府衙门,沈康不是傻子,他可以让人伪装成百姓聚集在悬镜司门口,给我压力,但绝对不敢让人冲击悬镜司衙门,一个人都不敢派。”
崔远扬转头看着好奇的郑写意,眸中暗芒闪过:“毕竟一旦冲击官府衙门,形同谋逆。”
郑写意看着崔远扬眼中不同寻常的眸光闪烁,心里咯噔了一声,这家伙,抛给她的线索又更多了。
“那即便是沈府安排的人不冲击悬镜司衙门,一直在这里围着也不是办法啊。”郑写意当做自己没看见他的眼神,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好收拾?”
“哼,那就要看看沈康那老家伙敢把事情闹多大了。”崔远扬嘲讽地冷笑一声,“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敢把事情闹大的,他巴不得我能迫于这堵门的压力,就这么偷摸着把沈青放给放了,然后将这件事轻飘飘地揭过。如今魏熙蓉承认了杀人,沈青放就坐实了包庇。若真的把事情闹大,闹到了陛下那里去,那不仅沈青放,怕是整个沈府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崔远扬顿了顿:“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沈康是不会做的。”
“青梅那簪子,你从何处得来?”郑写意点点头,换了个话题,“案发当日的花轿中,我仔细检查过青梅的尸体和衣衫,记得她的头饰里,并没有那支簪子。”
“你知道这件事,可魏熙蓉并不知道。”崔远扬说道,“身为主子,她或许并不知道丫鬟们有些什么不值钱的首饰,但她会记得自己赏赐了些什么东西给房里的丫鬟。”
“你是说那支簪子是魏熙蓉赏给青梅的,所以她才会一眼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