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掌风刚临近破空声传来的方向,与之相反的另一边,又有一点寒芒一闪而过。

    噗呲——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

    江澈额头青筋暴跳,豁然转身,看向寒芒袭来的地方。

    声东击西!

    这一手双声暗器,连他都没料到。

    正四方的地下室支柱后面。

    一道人影急速远去,眨眼便消失在拐角众多的尽头。

    一击得手,绝不恋战。

    “呜呜——”

    秦暮雪俏脸煞白。

    眼神都出现了片刻呆滞。

    她头发上、脸上、身上,都溅了不少鲜血。

    血是赵虎的。

    原本掐着她脖子当人质的赵虎,脖颈处,插着一把入肉三分的飞刀。

    正中大动脉。

    血跟破裂的水管一样,滋滋往外喷着鲜血。

    “呃——汩汩——”

    赵虎怒目圆睁,喉咙里满是鲜血,发出漱口时含着水仰头吐气的声音。

    生机迅速消散,掐着秦暮雪的手也无力垂下,仰头而倒。

    砰。

    发出一声闷响。

    秦暮雪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当即失去重心,也往前栽倒。

    江澈一步跨出,将其接住。

    咚的一声。

    秦暮雪脑门磕在了江澈的胸膛上。

    江澈随即帮她解开绳子和嘴上的胶布。

    “呜呜呜——”

    秦暮雪得以开口,却说不出话,俏脸苍白满是惊慌失措,泪水夺眶而出,只顾着埋头痛哭。

    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生。

    出身豪门却饱受纯阴之体带来的寒症折磨。

    她没有柳婉清的机缘,没有被慧眼如炬的师父收为弟子,加以教导。

    挨着寒症一路走来,她也没有多怨天尤人。

    如张哥所说。

    十三四岁的少女,被寒症折磨得死去活来时,还能虚弱的安慰自己母亲不要哭。

    可那时终究是在家人的陪伴下。

    这半个小时。

    她身边没有任何能够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