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了!”
郝孟野站在台阶下,不动如山,握着刀柄的手却不由收紧,微蹙眉,看向余笙笙。
这个纤细瘦弱的女孩子,有颗坚忍强大的心,他曾亲眼见过。
可余笙笙一切的坚持,忍耐,应该就是在等齐牧白,这是她冲破困境,离开苏家的唯一希望。
郝孟野还记得,余笙笙为避免被刚婚孔德昭,曾不惜自毁名声,她说,她不在乎。
可是现在,她不在乎的那些东西,被她最相信的人,当成刀箭,毫不留情地扎向她。
不见血,却要人命。
余笙笙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也没有表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脸色惨白,不见半点血色。
她不想回忆,齐牧白以前说过什么,忽然就在一瞬间,曾经笑意盈盈,满眼温柔的齐牧白,就变得模糊不清。
齐牧白说完,眼角余光往余笙笙这边扫了扫——他实在担心,以余笙笙看似柔弱,实则不肯退让的性子会冲上来与他撕扯,对峙。
但,余笙笙并没有。
皇帝蹙眉不语,皇后略显迟疑,轻声道:“听状元郎这么一说,余小姐……确实不同于其它人,孔世子还是考虑考虑,你初来京城,不急,好姑娘很多,慢慢挑。”
皇后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好话,但在孔德昭听来,就是激将。
皇后明白皇帝的心思,但她更想帮助太子,促成此事。
什么八字不合,什么影响命运,无非就是钦天监信口雌黄罢了,这种招术,她在后宫见得多了。
如果钦天监没鬼,赵天良跑什么?
果然,孔德昭中计。
女宾那边还有人在说余笙笙命不祥之类,孔德昭就近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只酒杯,朝着那人就甩过去。
“啪”一声,砸中脑门,当场见血。
现场立时一静。
皇帝皱眉:“德昭。”
孔德昭装模作样叩个头:“皇上,臣就是听不得这些乌七八糟的话,什么克父克母,什么命硬,她一个小女子,命再硬,能硬得过臣吗?”
“难不成,她一去南顺,臣的父王就得死?要这么说,她岂不是成了敌国的香饽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