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眼角余光扫一下苏夫人。
暗自好笑。
不知该说她爱女心切,还是该说她愚蠢。
儒剑的尸首在这里放着,白惨惨的脸,乌紫的嘴唇,还有下巴上干涸的黑血,连带着前胸艳丽衣裙都沾染上。
竟然还说什么急症。
苏怀远拧眉,目光扫向她:“闭嘴。”
“王府尹,此女是中毒而亡,不过,她在入府之前,就已经中了毒,”苏怀远不紧不慢,“请王大人明鉴。”
王府尹摸着胡子,看看他,又看看苏夫人:“夫人说是急症?可有依据?”
苏夫人一噎:“我……她死得快,还没有问出什么话来,就突然死了,我以为是急症,现在听夫君一说,是我见识浅薄了。”
王府尹点头:“中毒,看着确实像,仵作何在?”
众人眉心一跳。
包括余笙笙。
毒不是她下的,但刺激穴位的事,却是她指使的。
能查出来吗?会不会……她看向儒剑的尸首。
暗怪自己大意,早在昨天晚上傅青隐提出质疑之后,就该再来检查一次。
此时仵作已出列,苏怀远也纳闷,来抓人,怎么还带着仵作?难道王府尹早就知道人已经死了?
仵作上前,仔细查验尸首,不止面部,还有身上。
待尸首翻过来时,余笙笙心跳慢一拍。
仵作检查仔细,金豹豹按过的穴位并没有放过。
仵作被众人盯着看,心里也很紧张——被人盯着的时候不少,但在已经知道检验结果的情况下再验,还得被这么多人盯着验。
他很难不紧张。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今天刚上值,就被王府尹叫去,让他看一页纸,上面写的是赫然是一份尸检记录,人是怎么死的,中的什么毒,写得一清二楚。
随后,王府尹就叫他跟着来。
原以为这个女子的死一定有什么隐情,王府尹是让他遮掩一二,但检验下来发现,并不是。
这女子的死因,确实与那张记录上所写,一般无二。
那就怪了,既然已经知道死因,为何还要让他当场再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