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远脸色愈发难看。
“你怎么来了?”
苏夫人笑容凝固:“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带孩子们入宫啊。”
“我和母亲,带着笙笙和砚书去就行了。”苏怀远声音冷淡,“你就不必去了。”
苏夫人简直以为自己听错:“我别去?苏怀远,你没搞错吧?就算是你和母亲,笙笙和砚书,还缺一个。”
话音未了,阮静缓步前来:“我没来晚吧?”
苏夫人霍然回首,盯住她,目光似要吃人:“你来干什么?”
“静儿与我同去,”苏怀远说。
苏夫人难以置信:“苏怀远,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也是一样,”苏怀远毫不犹豫,字字清晰,“静儿与我同去,你和定秦、知意,都留在府里。”
苏怀远可还记得,当初赤龙卫来下旨时,和他提过的话。
刑部尚书那年带夫人参加宫宴,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不和,夫人在宴会上大闹,刑部尚书被皇上问责,降官。
好好的六部尚书之一,两年内连降三级,成为边缘人物。
这个教训,他不能不吸取,必须引以为戒。
“苏怀远,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争位子?你带她不带我,就不怕皇上问罪?”苏夫人怒声问。
余笙笙看着她愤怒的模样,心中暗想,人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深受,只有痛在自己身上,才能够深刻体会。
以前苏夫人让她处处忍让苏知意,受尽委屈的时候,说得可是轻描淡写,流几滴泪,似乎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今日轮到苏夫人受委屈,被选择出局,竟是这般恼怒。
不过,再恼怒,也是定局。
苏怀远既然如此安排,就是已经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一直都没有和苏夫人提及,就是怕她闹,不胜其烦。
苏怀远对皇宫的方向拱拱手:“皇上因为我军功,给我上等席位,为的就是让我带有功之人进宫。”
“笙笙上次进宫谢恩,皇上对她赞赏有加,又是郡主之位,理应去得。”
“静儿和我从战场归来,她兄长因救我而死,军功也该有她的一份,和我一同参加宫宴,皇上只会赞赏,怎么会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