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谨记。”
——
凌霄牵着马离开使团时,唯有知意前来相送。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可是公主让你来带话的?”
“事已至此,凌都尉还在自作多情。”
知意目光一改往日的恭顺伏低,挺直着背脊,冷冷直视着凌霄,“奴婢只是来提醒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与此行的目的。”
凌霄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不悦道:“还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知意冷笑一声,毫不相让:“和亲之前,主上就怕你意气用事,所以明令禁止你随行。”
“可你偏要一意孤行,不止夜闯驿站险些被擒住,还跑去王上那儿求了护送公主的旨意。”
“试问今日若不是奴婢设法解围,凌都尉打算如何收场?”
“是要将旧事宣扬出去,让东蜀借此问责公主,还是想看着公主陷入绝境,在那陌生的深宫内残喘挣扎?哪一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知意的话如同一根根针,直直戳在凌霄的心窝上。
他心头一紧,暗暗握紧拳头,却无言以对。
片刻,凌霄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不会再意气用事,到了晋安之后也不会再露面。你务必护好公主。”
“行动之前设法通知我,一旦事成,我会立刻带她离开。”
知意心下微动,离开……只怕是不能离开了。
即便此番诸事顺遂,能平安回到西岭,主上也定不会留她性命。
相较之下,留在此处或许还有生机,说不定那位肖将军届时还能设法护一二。
凌霄原本也是主上安插在王宫的一枚棋子,然而,动情之后便时常不自控,正因如此,主上更不会将这些话告知于他。
“希望凌都尉能言出必行,若你再因一己私欲坏了主上的大事,就休怪奴婢不再留情。”
言罢,知意不再看他那双悲痛凝重的眼,转身离去。
肖谨行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侧首对身边的陆昭道:“派个机灵点的人暗中跟着,看那凌霄到底去往何处。”
陆昭瞥了一眼,微微颌首。
——
两日后,傍晚时,使团终于抵达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