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意外。
背后之人精心谋划这出泼水的戏码,不就为了此刻?
很明显,推延婚期还不够,这是想让她给太子扣上一顶绿帽子,彻底滚出局。
正想着,突然听到偏殿的门被推开。
殷茵起身,透过半掩着的窗缝往里看,只见小太监搀扶着一位身着绛紫色华袍、头戴玉冠的少年走进来,安置在椅子上。
“殿下,您稍歇会儿,奴才这就去给您取药来。”
“好……”少年面色暗沉,中气明显不足。
近日殷茵已打探清楚东蜀皇室的人员情况,皇帝子嗣缘薄,皇子更是稀少。
此时这宫内,除了皇后所出的太子与五皇子,就只有宸贵妃膝下的三皇子能称殿下,而这三皇子恰好体弱多病。
章皇后嫉恨那夜之事,想要回击宸贵妃,便拿她的儿子与她一起设套,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妙。
这么一想,一切都对上了。
接下来便是捉奸的重头戏了,殷茵嘴角微微上扬,正欲闪身去瞧热闹,却见那病恹恹的三皇子突然弯腰,在地面上蹭了一抹灰迹,而后送到鼻子下嗅了嗅。
紧接着,他迅速起身,警惕目光如同鹰隼般在房中扫视一圈,发现了卧榻之上有躺卧的痕迹。
忽然,少年毫无预兆地扭头,目光紧紧锁定在窗口处。
殷茵心中一惊,下一刻,她腰间一紧,竟被人环住腰峰向后一拉,紧接着腾空而起,眨眼间便卧在了宫宇的琉璃瓦之上。
屋内,肖屿棣缓步来到窗前,他并未用力推窗,只是透过那虚掩的缝隙,静静地扫了窗外一眼。
最终,少年的视线定在了房檐之上,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秋日正午,烈阳倾洒,琉璃瓦泛着粼光。
殷茵被肖谨行压在身下,他大手捂住她的唇。
周遭喧嚣隐隐,唯闻两颗心怦怦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