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将死之人,哪有资格娶妻生子,不过是害人罢了。
他连忙摇头,“过于妖艳,儿臣不堪消受。”
宸婳一愣,想想也是,万一真抢回来,儿子沉迷女色,只怕会对身体消耗更大,旋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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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肖承恪的安排下,殷茵重新换上了一身绯红绫罗曳的长裙,裙摆绣着展翅金雀,金线在阳光下闪烁,仿若金雀欲飞。
这身衣裙是在和亲之事敲定后,肖承恪派人仿照仙女图上的模样重工赶制的。
绫罗层叠繁复,全程知意都插不上手,是由东宫婢女帮殷茵穿上的。
此刻,肖承恪站在阳光之下,看着殷茵朝他走来,简直如同画中仙女降临凡尘一般,整个人都惊艳地愣在当场。
“瑶光,可否让本宫为你画一幅画?”肖承恪满眼痴迷。
他自幼研习丹青,自信此次出手,笔下的少女定能艳压那幅仙女图,赋予其独有的鲜活神韵。
日落之时宫宴才正式开始,此刻无事,殷茵便应了下来。
肖承恪将她带到一片紫薇林中,让她站在一株最繁茂的树下。
绯红的绫罗长裙与紫薇花相互映衬,她眉眼弯弯,浅笑嫣然,美得动人心魄。
紫薇林的尽头,一名少年与肖谨行并肩走来。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着绣有祥云瑞鹤图的玄色锦服,眉心一点朱砂痣,宛如红梅初绽,端的是慈眉善目。
此人正是五皇子,肖冶律。
他瞧着林中那副景致,感叹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有雅致,才将母后气得眩晕不止,转身就带美人儿赏花作画了。”
说罢,五皇子歪头看向肖谨行,“堂兄,方才可有听说偏殿那边之事?”
肖谨行迟疑着点头。
五皇子啧啧摇头,“这女子的心思之深太过可怕,争风吃醋的耍手段,阴险恶毒,看的本殿下都不想成婚了。”
肖谨行想到了被孙雄暂待的焰烽卫,以及‘金恪堂’那些刺客,意味深长地看向五皇子。
“心思深沉,阴险恶毒的又岂是只有女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时候,无声无息的手段,反而更能致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