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裕笑容有一瞬不自然,喝了一口酒遮过了,“为什么啊?”
项明峥掀起眼皮看了韩裕一眼。
陈正南在一旁搭腔,“老是追在人家身后跑,人家能搭理你才怪。”
韩裕笑说:“听说你又去纽约了,要我说温迪也挺贱,企图用一个流掉的孩子,道德绑架你一辈子啊,老拿乔算怎么回事······”
一向温雅的陈正南眸色一沉,放落了杯子,酒液溅了出来。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唐世宁出来打圆场,提醒几人继续出牌。
那天项明峥拿着一手烂牌还赢了,被刻意让的。
赢了牌局,项明峥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手机那头很安静,李茗的声音低缓,问项明峥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好好待在公司、认真做事。
项明峥坦然道:“不仅朝九晚五,现在还在加班。”
李茗不怎么信他的话,又问:“最近怎么不来养老院了?”
项明峥说:“别冤枉人,我前天去过,你午睡还没醒。”
李茗性格孤僻,项明峥从小到大都和她关系不算亲厚,最近几年她可能是上了年纪,言谈之间反倒多了几分关切。
只是将近三十岁的项明峥,不是眷恋关怀的小时候,话总隔着一层。
答应李茗这周末去参加一位老先生的寿诞,项明峥挂断了电话,见唐世宁站在不远处等。
等他谈完,唐世宁才抬步走过去,将一把钥匙递了过去,“赌注。”
申市一套仿古庭院的钥匙。
项明峥没拿钥匙,掀眸看,淡声说:“这局不押注。”
唐世宁说:“酒吧。”
“那是阮澈的。”
“不管谁的。”唐世宁说:“这处院子不错,正适合你家老太太住。”
项明峥靠着露台的大理石栏杆,拿出一支烟,抬手拢住火光点燃了,“老太太就喜欢待在养老院。”
唐世宁说:“那你送给你那个情儿得了,这院子和她清清冷冷的气质也相配。”
项明峥吐出烟雾,抬头看,眉眼在黑暗中带了几分倦漠。
送大礼反倒送出了几分卑微,唐世宁说:“平白得了那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