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两人视线对上。
因为那双略带冰冷的眼睛,清寂和温柔都少了。
好可惜,她突然想。
沈徽林有些不自然的错开了视线,“怎么还待在这里?”
项明峥掀眸看她一眼,视线又移回手机屏幕,“没你的命令,哪儿还敢出去。”
沈徽林走进了卧室,走到项明峥跟前,“······现在可以出去了。”
命令好像也不太顶用,项明峥没起身。
沈徽林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项明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被她握着,察觉到她要拉自己起来的意图,他抬眸看她,任由她使力。
沈徽林连续试了两次,低声说:“······你好重。”
也不是重,她知道他的力气多大,衬衫下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次在酒局上,沈徽林听到他的朋友说,他之前一直玩儿的都是野外极限运动,最近几年才收敛一些。
沈徽林问:“为什么不玩儿了?”
“什么?”
“攀岩、跳伞之类的。”
项明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回想了一会儿,“一一年在川口塔峰,攀岩到中途出了意外,防护绳断了。”
掉下去的那一瞬,项明峥发现他还挺想活。
沈徽林听他轻描淡写的概述,想断掉的绳子,又想一一年的项明峥,那时候他什么样子。
那一年她拒绝了沈茂良让她出国的安排,和姜琦一起考进申大,每天都过得轻松愉快。
项明峥见她在出神,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往前扯了一下。
沈徽林往前扑,手撑住座椅的扶手,勉强稳住了身形,“项明峥!”
“嗯。”他看着她的反应,站了起来,“走吧。”
沈徽林惊魂未定,“去哪里?”
“给你开个绿色通道。”他牵着人往外走。
他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到了客厅,项明峥放缓了步子,问她:“有个生日会,想不想去?”
他说一个人去参加这种活动挺无聊的。
想到下午没什么事情,沈徽林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