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天气很冷,预警几次都有降雪,但一直到一月中旬学校放假,还是没等来。
天气不阴不晴,从窗户看出去乌蒙蒙一片。沈徽林坐在沙发里,低头看躺在她腿上的人。
年底事务繁多,项明峥最近在和各个部门吃饭,人反倒瘦了几分,越显冷倦。沈徽林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手轻碰他干燥的嘴唇,碰到一个细小的伤口,细白的指尖在伤口处抚摸,问他是不是上火了。
项明峥没睁眼,声音沉静,“不是你咬的?”
沈徽林回忆了一下,“有吗。”
项明峥握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弄,“下周去长野。”
他不会苛待自己,频繁的忙一段时间之后必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度假,没假期他也会给自己制造假期。
沈徽林说:“不太行,我签证还没下来。”
项明峥稍微调整了一下躺在她腿上的姿势,“签证你不用管。”
沈徽林手就要碰到他的头,又收住了,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可她还是觉得一些事情在他身上不能做。
“也不行的。”沈徽林低眸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学校的活动还得参加。”
国际交流处为留学生举办的联谊晚会,留校的学生不多,沈徽林被拉去做主持。
她展现在人前的样子有章法有条理,但在准备期极度焦虑,会反复准备演练。
项明峥已经听她改了好几版稿子。外表看着清冷柔和的人,其实骨子里不卑不亢、很不服输。
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靠在沙发里,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点,前一天喝了酒,声音沉哑低缓,“还需要教吗?”
沈徽林往后移了一点儿,之前在顺稿子的时候,项明峥闲着没事儿纠正了她的几个发音。他在外面待得时间很长,发音地道,配着低沉耐听的声音,非常抓耳。
可他做事不像是会认真,教东西也是,没说几句,就把人往床上带。
沈徽林控诉,“你根本就不会好好教。”
“那边有雪也有温泉。”项明峥看着警惕心明显提高的人,“学校活动推了。”
沈徽林摇头,柔声说:“我得先把正事办了。”
项明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