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明峥低头看信息,长睫垂落时立体的五官带了几分冷淡。他人是挺闲,但心里却躁郁不散。
做一个义无反顾的爱慕者很难,毕竟主动的分寸很难掌握,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变成一种纠缠、一种死缠烂打。
项明峥时常觉得沈徽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行事幼稚。可又觉得她有种难得的通透聪慧。连提要求、要承诺都拿捏着分寸,不惹人厌烦。
准备出国了。要不要谈段恋爱。
她退了一步,却往前走了两步,说出的话随和又天真。偏偏他被吊在那里,不上不下。
手机里是她新发来的信息,说事情忙完了,她准备回去了。
出国交换的事情确定下来,有一些证明材料需要上交到学校,下午项明峥出门的时候,沈徽林接了沈茂良的电话去拿复印件。
酒吧声音嘈杂,项明峥回了几个字,收掉手机对阮澈说:“吃苏帮菜。”
阮澈反应了几秒,点头笑了几声,“沈同学要来?”
项明峥“嗯”了一声,拿着车钥匙出了酒吧。
下过雨之后一直没出太阳,雾气弥散,教堂建筑抽象成了一幅印象派水墨画。
轮胎划过路面积水,沿着罗浮路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