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脸微妙,转身出去了。
项明峥抬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微凉的指腹按在眼角处,低声调侃:“怎么像死了老公的小寡妇。”
沈徽林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皱眉说了一句“疼”,又引来她更多怜惜。
出国的时间还是推迟了。
沈徽林没有和同学老师一起出发,约定好两天后直接在哥大会合。
项明峥住了一周的医院,在沈徽林出发的前一天,出院和她一起回了公寓。
那晚很平常,申市降了一场春雨,万物清润可爱。
沈徽林养在公寓的几盆植物发了新绿,枝条舒展繁茂。
沈徽林蹲在卧室的地毯上翻看行李箱,反复查看证件。项明峥就坐在一边看。
除了一条腿不能动,他恢复的很快,只是洗澡的时候需要沈徽林扶一下。
检查没有任何遗漏,沈徽林将箱子合上,起身过去扶他进浴室。
说是搀扶,可他压在她肩膀处的力道并不重,只有身体接触时的温热感。
沈徽林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脱掉了上衣,伸手接过衣服时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背上这些伤,怎么弄的?”
他身材很好,一层并不夸张的肌肉,走势舒展顺畅。那些旧年沉疴实在影响观感。
项明峥掀眸看了她一眼,动手解皮带,没什么情绪道:“不懂事的时候谈恋爱,被家长教育。”
合着还是一段风流债,沈徽林后悔自己问了,心里憋了一口气,没忍住说:“活该。”
项明峥眼底带了一些笑。
等他洗完澡出来,沈徽林已经坐在床上,低头翻手机回信息。
真记了一点仇,没过去扶人。
项明峥走到床边,她拿过桌子上的白玉手链,跪坐起来帮他戴。
她执着于在这个怎么都捕捉不到的男人身上留痕,不仅是咬痕,还有这条白玉手链。
刚开始沈徽林还想着换条防水的链子,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项明峥每次洗澡都会解下来,她帮他戴过很多次。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样,垂着长睫,动作安静。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