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沾上性,事情就有了隐秘而禁忌的意味,窥私欲助长传播。后来的几天,沈徽林从不同的人口中听说了韩裕的行径。
留学生圈里鄙夷好奇都有,边角八卦艳情又无聊,传了几天时间,新鲜劲一过,就很少有人提起。
沈徽林再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是因为阮澈。
她和项明峥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也见了很多他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熟人朋友。只是圈子不同,终究难以深交,何况她花费大部分时间在项明峥身上,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拓展私交。
出国以后,沈徽林和项明峥的联系断了,和他周围那些人也自然而然断掉了。
唯一维持联络的只有一个阮澈。
阮澈本身是一个很活跃的人,之前沈徽林只要发了朋友圈,他总是很快跳出来点赞评论。
这种“点赞之交”持续到沈徽林出国交换前夕,出国之后她没发过动态,一直到七月十二日那天,她发了一张悬日照片。
阮澈得知她在曼哈顿,说会来纽约玩一圈,到时候叙叙旧。
沈徽林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叙的旧,全当他是客套的玩笑。
八月初,经历一个星期的炎热之后,飘了一点儿雨,炎热转化为湿热。
沈徽林拿着洗好的衣服去晾,从阳台回来就看到了阮澈的信息,说他在曼哈顿。
当天下午,沈徽林前去赴约,与远道而来的人吃了晚餐。
异国他乡待了几个月,再次见到熟人,莫名生出几分亲切。阮澈这一趟就是为了玩儿,他说北欧那一圈基本跑遍了,无聊之下来了这边。
沈徽林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谈申市七八月份过分湿热的天气,又谈他两次延毕。
“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他还挺坦诚,沈徽林说:“那你还来读?”
一直有人戏称英国那边是水硕,但阮澈所在的学校是那边排行前三的名校,还是最难的专业。认真应对都不一定能毕业,何况他这样懒散度日。
阮澈笑说:“这不是为了出来?要不是借着读书出来,我得在他的重压之下郁闷死。”
不知为何,沈徽林突然想到阮溪,不计成果的搞数据发论文,哪怕找人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