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毕竟不是几年前,她的承受能力应该强了很多。过去一年时间,她去西宁调研,在干燥的纽约待了几个月,都没什么事情。
适应北京的气候,应该也没那么困难。
事实证明她高估自己了。
项明峥在北京的住宅要比申市低调很多。
一栋不算新的建筑隐匿在繁华都市里,他住一楼,从南侧客厅的窗户看出去,能见到一段暗红的城墙。
不同于南方城市的活泼俏丽,北京自带一种古朴端方。
沈徽林很喜欢这所城市,实习没有入职的那几天,项明峥不在,她一个人待得无聊,逛完了周边大大小小的景点。
十月中旬,炎热依旧不散。到了晚上,气温会降,丝丝缕缕的风吹过前院。
二楼的住户是个退休老干部,闲暇时间养了很多花草。靠窗的几株月季开得稠丽,沈徽林打开窗户坐在靠窗的软椅里赶稿。
项明峥回来的时候,经常看到她垂着头时安静专注的模样,他有时会陪她在客厅坐一会儿。
手背忽然多了几滴液体,沈徽林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慌忙往洗手间跑。
项明峥随即起身跟了进去,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打开水龙头,手掌沾了冷水之后覆盖住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