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感从额头席卷全身,过了好一会儿,血流才止住了。
项明峥没立即离开,“几次了?”
沈徽林说:“两次。”
她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莫名有些可怜,“天气太干了,一直没下雨,过段时间就好了。”
项明峥蹙眉,低头看着她带着水渍的脸,手掌下移放到白皙的侧脸,“去医院看看。”
他眼底隐隐有担忧,沈徽林点头。
第二天项明峥带着她去了医院,没查出具体病症,只拿回了一堆药。
没过几天,他又一时兴起,带着她去看老中医。
那段时间,沈徽林泡在几乎泡在药罐子里,看见碗里的药就想跑。
项明峥就奇了怪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竟然怕喝药怕成那个样子。为了避免她喝药偷懒,他每天晚上都监督他喝。
沈徽林皱着脸,难得说出一句:“项明峥,你好烦啊。”
项明峥不为所动,身高腿长坐在床边的沙发里,看过来的目光冷峻又充满压迫。
沈徽林偶尔也娇纵,乖乖喝了,趁他不注意,跳下床去亲他。
暗夜,深秋前院的叶子静悄悄落了,干枯树枝桠,月亮透过厚重的云层。
他们纵情声色,交换一个个苦的、热的,甜蜜的吻。
-
见到阮华婷是一个意外。
那时候已经十一月,晚秋白天也带了一些凉意。沈徽林已经在一家纸媒实习了一个多月。
传统媒体日渐没落似乎是一个不可逆的趋势,更别说是纸媒,能存活下来都实属不易。
同学都在转行,沈徽林逆流而行并非一时兴起,她只是突然生了几分好奇,想要接触曾经闪过光辉、又逐渐走向没落的行业。
那天她休息,没去上班。项明峥出去谈事情了,她一个人坐在餐厅吃午餐。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沈徽林以为项明峥回来了,没起身,只遥遥问:“我煮了东西,你要不要吃?”
对方没应声。
这里的陈设复古,餐厅和客厅之间是几扇隔挡,梨花木镶嵌着裂纹玻璃。
厚重的裂纹玻璃外人影模糊,但沈徽林也意识到,外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