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不知何已经被随轲关掉,只剩下那盏云朵小夜灯。

    房门被推开,轻微发出声音。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

    水声停下。

    每一个声音,都无限放大在任灯耳膜中。

    身侧沉下,清冽的薄荷气息和沐浴露冷香萦绕在鼻息。

    随轲看了眼床中间的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长指拿起床头柜上看了一半的书。

    书页翻动频次轻缓。

    任灯睁开眼睛,心口的紊乱平息了点。

    “你不该跟我说这些。”

    她的声音在安静地房间里格外清晰。

    随轲翻页的指尖微顿。

    任灯没办法把随轲的那些话当作没听到过,也不想他们的协议结婚因为这些话变质。

    “我刚放下上一段感情,更没想过在协议结婚期间和你开始一段新感情。”

    随轲合上书,灯光下的眉眼沉寂。

    “任灯,睡了我,对我负责是你点了头的,这一年,我要你心里只有我这一个男人。”

    “即使不爱也没关系。”

    腰被有力的臂弯环住。

    男人大掌贴住的腰侧滚烫,似过电般传至神经末梢。

    随轲下巴抵在任灯柔软乌发上,“想睡觉,还是继续聊这个话题。”

    任灯大半张脸都闷在被子里,挣扎了下,“你抱着我,我睡不着,松开我。”

    随轲磁沉声音落在耳边,“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男人很自然地用高挺鼻尖在她的耳廓蹭了下。

    任灯浑身一僵。

    “随轲,你就是个无赖,混球,王八蛋。”

    男女力气悬殊。

    随轲长腿压住她乱踢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