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就应该在随轲脖子上再咬重些。

    她后悔没咬破随轲动脉。

    不行不行,怕血。

    任灯羞愤得恨不能和随轲同归于尽。

    随轲光落在地上撕开一半的包装袋上。

    他俯身,捡起,扔进垃圾桶。

    卫生间里响起水流声。

    任灯一呼一吸间,仍残留着随轲的气息。

    她掀开被子,深深吸了口气。

    散落在地上的睡衣已经被随轲捡起放在床上。

    任灯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她捂住脸。

    任灯,你好没出息。

    真的太没出息了。

    卫生间的水声有催眠功效。

    她意识慢慢下沉。

    半睡半醒中,热得厉害的身体下意识寻着那处冰凉。

    随轲看着在被子里乱拱的人。

    “任灯,你是小猪吗?”

    睡着的人无意识软哼了声。

    随轲勾唇,轻轻将人搂进怀里。

    半个小时后。

    随轲掀被下床。

    卫生间的水声重新响起。

    “任老师,等等我。”

    贺觅喊住停好车要往办公楼走的任灯。

    任灯喝完手里还是温热的半瓶牛奶,把手心里的鸡蛋放回衣袋里。

    她走到刚倒进车库的贺觅车边。

    贺觅示意她打开后座车门进来,“给你带了新婚礼物。”

    “时间还早,我们先不急着上去。”

    任灯稍低下头对着车窗,“贺老师,礼物就不用了。”

    贺觅不满撅嘴,“你要不收,我就变成大喇叭,告诉办公室里的同事,你结婚了。”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任灯在贺觅期待地眼神下坐进了车里。

    贺觅瞅了两眼她身上的高领毛衣和复古牡丹纹开衫,“今天的温度比昨天要高几度,怎么捂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