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松开揪着谈知沥的衣领,嗓音沉寒:“别再出现在我太太面前。”

    任灯看着随轲眼底的寒寂,上前扯了扯他衣袖。

    “电影要开场了。”

    她想去牵随轲的手。

    随轲避开她伸来的手。

    任灯愣了下。

    随轲垂眸看她轻颤的眼皮,视线移到她红了一片的纤细手腕上。

    “我手脏。”

    他不想用揍了人没洗过的手去牵任灯。

    任灯前一秒被他避开手沉到低谷的心情,被这句话抚平。

    她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

    随轲没等她拧开盖子,自己接了过去。

    一瓶水倒了干净。

    他在衣服上蹭干双手的水渍。

    空了的矿泉水瓶,被随轲精准投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拉住要上主驾的人。

    任灯对上随轲沉静的黑眸,乖乖绕去副驾。

    系上安全带,她余光看到慌乱跑过来的明津泽。

    隔着车窗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淡扫了眼躺在地上狼狈爬不起来的谈知沥。

    明津泽扶起地上的谈知沥。

    看到有人拍照录视频,他吼道:“谁他妈再给老子拍,老子都给你们把手机砸了。”

    谈知沥咽下血沫,从地上撑起身。

    他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溢出。

    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被他弄丢了。

    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明津泽被谈知沥现在的模样惊住。

    再看他鼻青脸肿,浑身狼狈模样。

    怒得五脏六腑被搅得移了位。

    他看向已经上了车的随轲和任灯,用力捶了捶随轲这侧的车门。

    怒意大过理智。

    随轲降下车窗,黑眸沉戾,睨向一脸怒意的明津泽。

    周遭空气冷寒。

    明津泽抹了把脸,死死攥住车门,他看着副驾的任灯,声音是询问和难过:“阿圆,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吗?”

    任灯声音平和如过境的风,“以后不要再有联系,见了面,也不要再打招呼。”

    她已经为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