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被层层叠叠铅云覆盖,老宅更显清寂。

    苓姨已经在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着从车里下来的四人,她笑容满面:“已经备了醒酒汤,一人喝一碗再去休息。”

    任灯有些恍惚,好似爷爷并不曾离开他们。

    随轲和大哥,回到老宅,家中仍有灯亮起。

    方才,车停下,任灯看着清寂老宅时,想起爷爷的伤怀,在苓姨眼中的暖意消融。

    苓姨看着四人都乖乖喝下醒酒汤,“珍丫头,苓姨猜你醉得最厉害。”

    喝醉酒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

    宣珍拉起任灯,“苓姨,你看我和任灯灯给你表演个走直线。”

    任灯意识还算清醒。

    走直线,很简单。

    三分钟后。

    任灯晃了下脑袋,“珍珠,你这不是在走直线,你这是在走s弯。”

    苓姨看着两个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

    任灯在金丝团花锦宫毯上盘腿坐下,“我不走了,要被你绕吐了。”

    宣珍本想得意的朝苓姨说醉得最厉害的是任灯灯。

    话还没从嘴里说出来,自己先摇摇晃晃了几下。

    任灯忙护住脑袋。

    珍珠要是摔倒,肯定会砸到她。

    珍珠控制不住要往一边倒的身体。

    腰肢被一双大掌稳稳扶住。

    宣珍抬眸,眼尾小红痣被灯光渲染的越发鲜红,靡丽。

    她看着面前冷峻修长身影,下意识去抱住随钺的胳膊。

    男人眉眼被灯光镀上淡淡暖色。

    随轲弯腰,抱起盘坐在地毯上的任灯。

    任灯环住随轲脖子,下巴抵在他颈窝,音色温柔:“苓姨,我们先回房了。”

    苓姨“欸”了声。

    宣珍晕乎乎间被随钺带回玉兰园。

    开门进到房间。

    宣珍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檀香味道。

    她看着面前冷寂禁欲的男人,手臂如春日藤蔓,攀上他脖颈。

    指尖如游鱼般滑进他松散的领口——

    手腕被捏住。

    宣珍眼中已经染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