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室友关系不太好。”她如实回答,“靳先生在工作上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
靳宪廷似笑非笑,“挺多。”
中岳总经理,他有最重要的决策权和人事任命权,大企业里,不乏高层提拔中层的裙带关系,各个董事股东之间的派系争斗。
他是空降来的,明面上都恭恭敬敬,私下抱团,筹划排挤他的人,不在少数。
车泊在小区楼下,阮虞刚准备开车门,听到啪嗒一声轻响,是车门落锁了。
她微微诧异,转头看向靳宪廷,是他示意了王荀。
“他怎么在。”靳宪廷扬颌,眼底似是刮起风雪,掀起几丝凉意。
阮虞视线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出去,李卓清神情焦急,在大厅踱步打转。
电话已经拉黑他了,在校门外等待许久,没见到她人,李卓清这才又堵楼下了。
操场上,他大张旗鼓的告白,阮虞真是怕了,犹豫要不要下车。
靳宪廷先一步开口,“能跟他说清楚吗。”
李卓清属于毫无边界感的追求者,阮虞沉默了。
“回胡岩公馆。”说完,他闭上眼养神。
对阮虞来说,眼前的男人,不仅身份高不可攀,整个人都仿若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谜团。
她不知道胡岩公馆是什么地方,稀里糊涂抵达门禁森严的傍山别墅群。
阮虞局促站在玄关,“这是你家”
“我不常回。”靳宪廷脱掉外套,扯松领带,“你借住一晚。”
保姆不住在公馆里,每天定时来清扫和通风,也许是提前通知过,屋内中央暖气烘着,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衣橱清洗剂味道。
阮虞赤脚走进客厅,落地窗外映着五彩的城市霓虹,也有重重叠叠摇曳的树影。
“怎么不穿鞋。”靳宪廷从冰柜里取了一瓶啤酒,目光扫过她。
阮虞晃悠脚趾头,“没有合适的…”
这屋子不仅没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连人味儿也淡,空旷,一尘不染,像是广告上售价不菲的精致样板间。
男人喝了口酒,从柜子里取出拖鞋,“先将就。”
靳宪廷身高逼近一米九,鞋码在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