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段冉冉挣脱开她,“这事要真是你说出去的,我保证让夏也恨透你!想起你就犯恶心!”
她一瞬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段冉冉也无暇顾及她,也畏惧她真的豁出去,扭脸走了。
“夏也是谁?”靳宪廷晃出,高大的体魄在廊灯下拉出一道颀长英挺的阴影,倾轧笼罩住她。
“没谁。”阮虞有些失神,“要回去了吗?”
“是跟这个室友合不来。”他目光犀利,仿若能洞穿她的五脏六腑,“因为夏也。”
阮虞摇头,“她造谣过我跟插足她的感情,放在校论坛上。”
“你做过?”靳宪廷没什么表情。
“靳先生不相信我?”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委屈劲儿。
男人态度公事公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在阮虞眼中,又变得不近人情。
“我没有,都说了是造谣。”她眼眶隐隐酸胀,转身,独自走到前面。
回程途中,阮虞一句话没说,靳宪廷沉得住气,也一言不发。
她更难受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坨棉花,似乎刚在悦澜赛马场,两人之间热络的相处,都烟消云散了。
余光里男人仍旧气定神闲,阮虞挨不住沉默,“我要回我的家。”
王荀扶着方向盘,在等绿灯,“定位就是回阮小姐的住所。”
他一开始就抿出两人的气氛不对劲儿,不过长期跟着靳宪廷,再低气压的场合都经历过,属于见怪不怪。
车内气氛还真静默了一路。
看见熟悉的底楼大厅,车身还没停稳,阮虞迫不及待推开门下车,负着气,但仍旧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阮虞。”正打算开门,靳宪廷出现在她身后,躬着身,距离特别近,鼻尖几乎挨上她的脸颊,“扭脸就走,你委屈什么?”
她弓起手肘,轻搪塞他胸口,“你冤枉我。”
“什么时候?”
不清楚他是佯装,还是真忘了那一两句话,阮虞眉头皱得紧巴巴,别头躲开他,“我跟我室友不和睦,是因为她造谣,你不信我是清白的。”
“是吗。”男人垂眸,睨着她突变的神色,神情说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