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藏匿了一具野性难驯的风骨。
此时正值下午四点钟,阳光是金灿灿的的,投射在巨大的防震玻璃,更是浓白得晃目,射击场有两百来平,靳宪廷伫立在中央,纯黑的衬衣西裤,戴着护目镜,令他简约的商务风格多了几分冷冽感。
陪练是体格健壮,身高偏矮的白人,阮刚入场,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另一名男子,是南方张老太爷的小孙,张徽安,在子弟圈也是个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张徽安来滨市是陪同父母谈生意,顺道攒局联络旧友感情,他率先发现阮虞,拍了下靳宪廷肩膀,“你找的?这么水灵的女陪”
黄色警示区域外,隔着一段距离的白色餐桌边,摆着四菜一汤,卓明轩抖着二郎腿,相当放浪,“他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有兴趣,来的是女朋友。”
“宪廷的女友”张徽安半信半疑,甚至吃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
卓明轩挑眉,“现在知道也不晚。”
张徽安主动走向她,若是带来女伴,还能调侃几句,兄弟的正牌女友,话里就有了分寸感,“张徽安,你贵姓?”
她微笑回应,“免贵姓阮,单名一个虞,虞美人的虞。”
“阮虞。”张徽安重复一遍,点了下头。
空阔靶场内,靳宪廷戴着耳罩,右手拉动保险栓,左手托在右手之下,紧接着按压扳机,子弹飞出枪口,毫厘不差贯穿靶心。
剧烈的砰响回荡整个厅内,张徽安在敞开的保险柜边挑选趁手的短枪,立刻拿起单向镜瞅准远处,“漂亮!连发三枪,穿中一颗靶孔,你是不是偷偷练过了。”
卓明轩悠闲喝了口茶,“他还需要特意练荣司令带他去部队集训两年,评价他的打枪能力,在男人里也是佼佼者,攻速又快,频率也狠,力道凶猛十足。”
“这话听着…”张徽安哈哈大笑。
靳宪廷摘下耳罩,也在笑。
阮虞反应过来,打枪对于男人来说,有其他更微妙的含义,她不想参与,往后远离几步,在教练的协助下,戴上手护。
“试试。”靳宪廷从箱子里挑拣一把银色小巧的短枪,递到她面前。
阮虞犹豫,“后坐力强吗,我真没玩过这个。”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