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试图回忆,脑子里嗡嗡作响,有画面跑马灯似的一闪而过,却捉不住任何。
反倒令她颅内天旋地转。
“喜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头好晕。”她别开脸,脸蛋在刹那间褪去本就不多的血色。
“收起来。”靳宪廷厉声呵斥,挨近阮虞。
她额头抵在男人宽厚肩膀,捂着嘴不停干呕,左手无法抑制得猛颤。
舒喜被吓了一跳,“小虞失忆了?”
男人眉宇间焦灼,捉住她手心,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背脊,“暂时性的。”
毕业典礼那天,舒喜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舞会接近尾声时,突然有保安带着警察走进来,通知他们尽快离场。
与此同时,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停车场上空盘旋。
舒喜在人群里,见到了阮虞被抬上救护车,整张脸鲜血淋漓的,原地吓呆了她。
校方出公告解释这件事,舒喜也没料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她是被重击后脑症荡,失血也过多,并发创伤应激反应。
短暂性失忆,以及躯体颤抖。
建议住院治疗一个月,一是进行康复训练,二是确认后脑出血是否在颅内引发血肿。
舒喜满脸愧疚,“对不起,小虞,我不该提这些。”
以为回忆快乐的场面,能令她心情舒畅许多。
原来她恐惧万分,早已忘掉了当晚发生的任何事。
阮虞勉强吞咽下一口水,“不怪你,喜喜。”
靳宪廷扶起她,“你明天再来。”
“好。”舒喜收起那叠照片,踹进兜里,“小虞,我明天再来看你,还有你们系的几个同班同学也在问我你的情况,方便的话,让她们也陪你说说话,但是我会提醒让她们不提这些事情的,可以吗靳总?”
靳宪廷给阮虞掖好被角,“探视时间有限,人也不必太多,消耗她的精力。”
像是上级交代下级办公事的态度,舒喜站得笔直应了声好。
一星期之后,阮虞被安排进康复室做训练,靳宪廷聘请最好的康复师与她一对一陪伴联系,营养师为她搭配三餐。
也接受了两次心理干预,阮虞伸出左手,对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