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她即刻离去。
辛允气得脸颊鼓鼓囊囊,仿若一只气鼓鼓的小松鼠,满心愤懑,明明就只差这最后一步,她就能离开这禁锢自己的皇宫了,可偏偏横生枝节。
但念头一转,她猛地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坐在应以安的龙辇中,而应以安就在身旁,那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和声细语地说道:“陛下,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不过是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那些王公贵族、什么将士的,个个身怀武功,我如何能在狩猎中拔得头筹?若是陛下实在不想给赏赐,直说便是,何苦这般捉弄我呢。”
“弱女子?”
应以安唇角勾起调笑之意,眼眸中闪过玩味。
“嗯。”
辛允忙不迭地点头,一脸无辜。
“可昨夜,我亲眼所见,你轻功卓绝,竟把禁军耍得团团转,这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弱女子?”应以安似笑非笑地盯着辛允。
“……”
辛允双唇紧抿,陷入了沉默。
既然昨夜之事已被应以安知晓,瞒是瞒不住了,可她又不想承认,怕因此再生事端。
应以安见她双唇紧闭,不愿再多言,也不再为难于她。
“不想解释便罢了。”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无奈,又似有一丝宠溺。
此刻只愿她能顺遂心意,哪怕这心意与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
“我先送你回清心宫歇息,这几日朕要筹备狩猎之事,繁忙得很,你在宫中,定要照顾好自己。”
言罢,摆了摆手,龙辇速度似乎也快了几分,向着清心宫驶去。
辛允低垂着眼眸,神色间满是落寞。
良久。
“我……还是想回冷宫住。”
清心宫,是应以安的寝宫,既已下定决心离开皇宫,便要与她拉开距离,才不会再有过多牵扯。
应以安嘴角那笑容里似有嘲讽,又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那里面可藏过尸体,你难道不害怕?”
辛允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说道:“……方便祭拜你的生母。”
那冷宫再可怕,但对应以安而言,却有着对生母的思念,当做借口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