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货舱内分明只有她们二人,可这第三者的名字却骤然横插进来,让她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辛允仿若未察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神色平静,语气笃定,“确实不一样。”
简单几个字,却如同刀,划在应以安的心尖上。
她呼吸一滞,眸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期许,试探着问,“……你知道了?”
以为辛允看透了自己心底那藏得极深的心思,那些因她而起的波澜,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愫。
辛允看着应以安紧张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浓,吐出两个字,“很傻。”
话虽然说的直,但说的对。
“……”
应以安语塞,目光怔怔地望着辛允,既为自己心思未被洞悉而生气,又因辛允这难以捉摸的态度而满心困惑 。
“你怎会在此处?我不是嘱托你照料关嫂与她的孩子吗?你这一走,她们二人便无人照应了。”
辛允临走时,还特意交代过。
应以安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不必忧心,早已安排妥当,派人去了,我之所以跟来,是怕你一人应付不来。”
担心她是真的,说不出口也是真的。
辛允微微摇头,“即便你不来,我一人也能应付。只是蹊跷之事接二连三,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听听,兴许我能解。”
应以安想知道她到底都查到了多少。
辛允来回踱步,边思忖边说,“我当时不过是对那大巫挑了一剑,绝不至于取他性命。可就在那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竟暗中扔出一只有毒的飞镖。这已然是十分怪异。再者,听闻这大船出海时,船上足足有五十人,可归来的却仅有六人。据说其余四十四人皆被海匪所害。但细细想来,这其中漏洞百出。那六人声称躲在货舱中,才逃过一劫,可这简直匪夷所思。”
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木箱前。
“我适才查看了一番货舱里的箱子,依我之见,那几箱价值连城的宝贝极有可能就藏在此处。若我是海匪,断没有放过这六人,又不抢夺宝贝的道理。可事实却是,海匪既未屠戮货舱里的人,也未动那几箱宝贝,实在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