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应以安轻叹道:“郭锋为官数载,清正廉洁,口碑载道,若因此事而死,着实可惜。”
遥想郭锋,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其在朝为官,刚正不阿,屡次直谏,却不想今日,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气得昏厥于灵堂,这其中曲折,怕也是郭家的一场劫难。
牧武欲言又止,嘴唇微张:“那……”
应以安负手而立,“既然郭锋下不了手,倒不如让朕推他一把。”
郭子豪的恶行早已是祭城上下心照不宣的丑闻,若不加以惩处,天理难容,国法难彰。
其爹郭锋虽为一代忠臣,却在亲子之事上优柔寡断,如此下去,不仅郭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更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有了可乘之机,以为朝廷对恶行姑息纵容。
横竖今日这郭子豪必死,而郭锋必会丢去官职。
善养堂。
辛允刚刚与曹识说着话,一回神想起应以安来,赶忙转身环顾四周,却哪里还有应以安的身影,脱口而出道:“嗯?你家陛下怎么又不见了?”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些许担忧,毕竟应以安身为一国之君,这行踪飘忽,着实让身边之人时刻提着一颗心。
曹识倒是神色从容,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莫着急,陛下定是有事要忙,忙完了便回来。”
他略知应以安的脾性,此刻不见了踪影,想必又是察觉到了什么亟待解决的要事,去处理了。
辛允抬脚便小跑起来,朝着善养堂外奔去。
“哎?三堂主你干什么去啊?”
身后传来曹识的呼喊。
辛允脚步不停,边跑边扭头回了一句:“当然是去寻她了。”
应以安的性子,那可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主儿呀,还易与人犯冲,况且以她不会打圆场的做派,一旦与人起了冲突,怕是难以妥善收场。
想着这些,辛允的脚步愈发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