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抓住话茬,又提了一次不想伺候他的事。
话里的意思还是,她不想攀高枝,就想一辈子留在栖凤宫。
苏元德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心里暗暗感叹,这也就是陛下对媱纾起了心思。
若是别人,这会儿早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萧叙澜冷箭似得眼神射向她:“你既然知道自己笨,还敢去伺候皇后?万一伤到了皇后该如何?”
他心里怒气翻腾。
她实在是太不识好歹!
上次在床榻上拒绝了他,如今又拒绝伺候他。
莫不是嫌他脾气太好?
“奴婢不会伤到皇后娘娘的!”媱纾急忙辩解,惊慌的抬头对上萧叙澜的黑眸。
她眼睛像是一汪清水,纯净如琥珀,看人时眼里毫无攻击力,长睫也如蝶翼般脆弱的微颤,柔弱又无辜。
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极其容易惹人垂怜。
媱纾继续说:“奴婢只怕会伺候不周陛下,万一再误伤了陛下……”
苏元德实在是怕极了。
没等萧叙澜说话,他先呵斥道:“放肆!陛下万金之躯,岂容你胡说八道!”
媱纾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呵斥声,吓得一激灵。
她不敢继续说了,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默默垂下了头。
萧叙澜见状,回头瞪了一眼苏元德,却什么话也没说。
苏元德赶紧也低下了头。
他是怕媱纾会激怒陛下,万一真将他惹急了,日后还怎么当贵人?
却没想到,媱纾现在已经“说不得”了。
萧叙澜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语调闲散:“知道自己笨,日后就留在璟煦宫好好学规矩。若是学不会,朕不介意亲自教你。”
媱纾不敢再顶嘴,只好慢吞吞的应道:“……奴婢遵旨。”
又走了没几步,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琵琶的声音。
萧叙澜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这些个妃嫔,又开始了。
琵琶声很忧伤,丝丝缕缕又断断续续,似乎琴声中带着无尽的思念。
萧叙澜随口问苏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