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说道:“你去吧,陛下又不嫌你伺候不好。”
媱纾死活都不去,她躲得远远地,就是不接过那盏茶。
苏元德别无他法,再耽误下去茶就凉了,也会误了第二杯茶的时间。
他只好接过了茶水,推门走了进去。
萧叙澜又和刚刚一样,掀起眼皮看了过来。
瞧见的却又是苏元德那张熟悉又让人嫌弃的脸。
他这次扫过来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悦,眸子里也蕴着寒芒。
苏元德心惊胆战的将茶杯放下。
萧叙澜拧了拧眉,语气里满是不耐:“怎么又是你?”
他吓得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解释:“陛下,媱纾怕伺候不好您,不敢进来。奴婢怕茶会凉了,这才进来伺候的。”
他冷笑着讥讽:“不敢进来?”
“是……”
“让她进来,跟她说这是朕的命令。”
苏元德拿起桌上那盏凉了的茶,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媱纾已经又规规矩矩的候在了门外。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她:“你说你,就是进去奉杯茶,你非不去。陛下叫你进去了,说这是命令。”
他推了下媱纾:“快些进去吧。”
媱纾满脸绝望与后悔,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苏元德后,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殿中。
她走到萧叙澜的书案前,行礼道:“参见陛下。”
他手里拿着奏折,垂眼看着奏折,连眼皮也没有抬起。
含沙射影质问:“听苏元德说,你不敢进来伺候?”
媱纾立马摇头否认:“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怕伺候不好陛下。”
萧叙澜的唇角小幅度的扯了下,意味深长的问他:“殿中的这种小事都伺候不好,那你能在哪儿伺候好?”
他这后半句话,话中的意思太过明显。
媱纾呆呆的站在书案前,不知该怎么答话。
见她不语,他故意又问:“怎么不答话?在哪儿能伺候好?”
媱纾听得出来,他这是势必要从她口中听到个答案。
这答案还需得是他想听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