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抗旨?”
萧叙澜也不与她犟,好言相劝她收下的话,她只会有一千个一万个的理由来拒绝。
倒不如直接威胁她。
“奴婢不敢。”她垂着眼帘,鸦羽似得长睫投落暗影。
萧叙澜没再跟她废话,直接站起身,将她的手扯了过来,拿着镯子往她手腕上套。
好在媱纾的手小一些,镯子倒是轻轻松松的戴了进去。
苏元德在一旁想着,兴许这镯子本就是老天爷要留给媱纾的。
别人都戴不进去,偏偏她戴进去了。
萧叙澜抓着她的小臂,将她的胳膊抬起,看着那只镯子在她白玉似得腕子上戴着,倒是更衬得她冰肌玉骨。
上次抓她手的时候,他忽然就想到了这只镯子。
如今看来,这镯子似乎就是在等她。
媱纾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憋了半天,最后只能不高兴的说:“奴婢谢陛下赏赐。”
萧叙澜舒展的眉目掠过她的脸,“得了赏赐还不高兴,这整个宫中大概也就你一人如此了。”
他说话语气很平,却若有似无得带了点不痛快。
媱纾马上否认:“奴婢没有,”她顿了顿,“奴婢是太激动了忘了高兴了。”
苏元德默默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也就她敢这么荒唐的敷衍萧叙澜了。
“忘了高兴了?”他气定神闲的反问,“那现在记起来了?”
媱纾点头称是。
他慢条斯理的补了句:“那就在这笑给朕看。”
媱纾强扯出一个笑脸。
僵硬又虚假。
萧叙澜眼里闪过无语,却没再威胁她。
-
媱纾晚上回到耳房后,她刚撩起袖子,手腕上的镯子便被池菏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