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殿。
殿内烛火通明,却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苏元德手里端两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荷包和一张帕子。
他将东西呈到了萧叙澜的面前。
萧叙澜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他对这些绣品了解不多,更看不出什么针法的特点来。
墨色的眸子抬起,看向了书案前站着的谢允。
他将荷包扔回托盘中,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帕子和荷包,是不是媱纾给你的?”
谢允诚然回答:“回陛下,是。”
“她为什么要给你?”他脸色阴郁了几分。
“帕子是当初在围场之时,她为了感谢臣将她从树林中救出才给的。荷包是这一次臣救她上岸的答谢礼。”
谢允说的句句属实。
可说完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加了几句:“陛下,这些东西都不是媱纾平白无故给臣的,都是为了答谢。臣与媱纾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几次。偶尔碰见后,会说几句话,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萧叙澜的声音里藏着怒火:“荷包、手帕这些东西,本就是女子送给爱慕之人的贴身之物。你嘴上说着她是为了答谢,可收的倒是快得很。”
“陛下,收下她送的东西这事,确实是臣的错,臣不狡辩。”
萧叙澜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瞧着书案。
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