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坐着,她直接走到他面前,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怎么忽然想起来礼佛了?”
媱纾实话实说:“臣妾想与太后娘娘亲近一些。”
他垂眸锁着她,指尖勾起她的发丝,在指骨上绕着圈。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和太后亲近了?”
她目光真诚,柔声解释:“臣妾毕竟是宫婢出身,如今是得了陛下的宠爱,可日后还会有新人入宫,臣妾不敢奢求陛下长久的喜爱,却总得为自己寻个保障。”
萧叙澜自然不会给她什么承诺。
他也没对任何人给过承诺。
这东西一旦说出口,便是锁在身上的枷锁。
不过看她如此没有安全感的模样,他又莫名的想给她一个承诺。
“陛下,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媱纾在他怀中,小心翼翼的轻声问。
“既然想借着礼佛与太后多亲近,你最好是能坚持下去,不然日后惹了太后的嫌弃,朕可帮不了你。”
承诺到底是没说出口。
他如今还分辨不出来,自己对媱纾到底是何种心思。
她听他这话中的意思便是知道他是同意了。
她眉眼弯起,漾起一个满足的笑:“谢陛下,臣妾不会半途而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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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萧叙澜上朝走了后,池菏避着宫人,偷偷摸摸的端着一碗药汤进了殿中。
媱纾瞧见后,脸上露出笑容,“没有旁人瞧见吧?”
“没有。”池菏犹犹豫豫,“娘娘,您确定要喝吗?这东西喝了很是伤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