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宫宴就快要到了。
一早到栖凤宫中请安,皇后开口便是这事:“中秋宫宴没几日了,这几日大家好好的准备,别等到宫宴当日惹了陛下的不痛快。”
大家的兴致都不高。
上一次宫宴的时候,满屋的妃嫔哪个不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萧叙澜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当时他身边还没有媱纾,如今有了她,就更不必说了。
周娴静看向媱纾,“韫婉仪才刚刚册封,宫宴时倒可为陛下献艺,也让咱们姐妹们饱个眼福。”
媱纾扶起耳边的碎发,不紧不慢的将话又抛了回去:“婕妤就别打趣臣妾了,臣妾粗手笨脚的,哪会儿那些东西。若说是献艺也该婕妤,臣妾早就听说婕妤弹得一手好瑶琴,倒是很想听听呢。”
周娴静没回答,却顺势将话题引到了瑾昭容身上,“说起瑶琴,那还得是瑾昭容弹得好。”
殿中的暗流涌动。
和和气气的假面皮笑肉不笑的维持着,假面下却是早已汹涌的浪潮。
皇后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看着戏。
瑾昭容急着撇出自己:“臣妾如今有了身孕,哪里还能再去弹什么瑶琴?如今就等着平稳产下这一胎,也没有心力再去做别的了。”
时机差不多了,皇后放在茶盏,悠哉的开口:“你肚子里这一胎若是个皇子,那便是陛下的长子。若是个公主倒也无事,能再添一位公主也是好事。如今承宠最多的便是韫婉仪,说不准过几日她也能传来喜讯。”
“陛下的长子,定然是极受重视的。就看你们两个谁更有福气了。”
瑾昭容袖中的手暗暗握紧。
皇后这番话一听便是在挑拨,可却是真的如同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她心里。
她只盼望着,她这一胎必须要是个皇子。
如今这是她唯一能重获圣心的机会了。
媱纾视线落到了瑾昭容身上,她不争不抢的,态度很是柔和:“臣妾不着急,如今就先等着瑾昭容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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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栖凤宫请完安出来后,瑾昭容与周娴静正并排走着。
两人的兴致都不高。
一个如今算是彻底失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