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医院楼下,随便找个座椅坐下,眼神空洞。
江疏月眼神聚焦地盯着某一处,迷茫无助,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已经恢复以前的模样,较以前更无波无澜,清冷疏淡。
周遭环境嘈杂,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任何声音,也无法接收信号。
短短的几个小时,她的心境发生好几次变化,杂乱无序,沉静思考后逐渐归于平静。
她不能再流眼泪,起码不能在父母前难过,今天是最后一次。
不知道过多久,江疏月重新起身,进医院找父亲的主治医师问情况,那颗悬着的心在被医生告知后再次狠狠跌入谷底。
“幸运的话,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会很痛苦,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疏月麻木地点头,轻声道谢,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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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商寂终于赶到医院,风尘仆仆,一身剪裁得体黑西装,带着些许褶皱,看得出他的凌乱。
江疏月下楼接的他,楼下没什么人,见到他的时候,那颗沉底的心才稍稍有点波动,勉强扯着笑:“要上去见见我爸妈吗?”
商寂瞧着她的模样,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身上就套着件针织衫,很薄,在料峭春寒的夜晚,完全顶不住。
他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顺势抱住女人单薄的身体,一整个人在他怀里,他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我很担心你。”
她迟疑几秒才抱住他:“抱歉。”
本来以为他在生气,所以没去抱他。
此刻的她,正是需要一个温暖又坚定的怀抱。
“下次跟我说一声,好吗?”
江疏月没答话,她没办法保证下次自己会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前十二年她把父母放在心上,后十四年多一个哥哥。
她分不清商寂在她心上的位置,重要也不重要,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从来没想得到。
说到底,和商寂联姻的是江家女儿,她不敢交付真心。
江疏月还是决定和他说清楚:“阿寂,这是我的养父母,和江家无关的。”
“并且,江总之前说过,不允许我和他们往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