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分散着日军注意力,恰好也给楼上三人争取着时机。
日本兵一无所获,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翻身旁凳子,凳子“哐当”倒地,木屑四溅。吴适瀚却仿若没瞧见这暴力一幕,立马九十度深鞠躬,额头都快贴到地面,脸上堆满惶恐。
吴适瀚待日军彻底走远,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松懈,抬手抹了把额头细密汗珠,定了定神后,快步走到门口,朝着楼道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二,来一下!”
小二原本还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闻声忙不迭一路小跑过来,到了门口,腿还打着哆嗦,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点头哈腰道:“爷,您有啥吩咐?”吴适瀚微微皱眉,盯着小二轻声问道:“小二,今儿这鬼子是常来店里搜查吗?”
小二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阵,才凑近压低声音回道:“爷,不瞒您说,这段日子,这鬼子来得确实勤。听说是因为附近煤矿上新抓来不少苦力,有的还是从关里运过来的战俘,皇军怕有人暗中串联、谋划逃跑,所以挨个儿地严查客栈、饭馆这些人多的地儿,就盼着揪出点‘反日’的苗头,但凡有点可疑,立马抓人。咱这小店,也跟着遭了殃,隔三岔五就得被翻个底朝天。”说着,小二眼眶泛红满是委屈,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吴适瀚听完,心中暗忖:煤矿上多了苦力,鬼子看管势必更严,周边局势也愈发复杂,此行去四军求援怕是得多加小心。他抬手拍了拍小二肩膀,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温言安慰:“小二,辛苦你了,拿去压压惊。往后再有动静,多留个心眼,要是碰上难处,言语一声。”小二受宠若惊,双手接过钞票,连声道谢,退下时腰弯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