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秉洲长腿交叠,手臂松散的搭的桌面上,以极具上位者的姿态,沉声说:“弟弟说笑了。”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

    沈荡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二哥,咱爸去世了,遗产总有我一份吧?怎么我连一分钱都没见着?”

    沈秉洲声线低冷:“我捐了。”

    沈荡眉目一挑:“都捐了?”

    “嗯,爸死前立的遗嘱。”

    沈荡笑了好几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好一个清正廉洁,流芳千古的沈州长。”

    “死都死了,还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他这话一出,餐桌上其他叔叔伯伯纷纷出声:“阿荡,你怎么这么说你爸。”

    “你爸这些年的治绩有目共睹,哪里轮得到你这孩子评判。”

    沈荡垂头笑了几声,再抬眼时满是寒意,逼视着沈秉洲:“二哥,那爸在沈氏集团的股份呢?这总有我的份吧。”

    沈秉洲冷冷的看着他:“沈氏集团是爷爷当年去世前一手交给我的,我控股百分之九十,其余百分之十属于董事会的元老。”

    “你要是专门从江州赶回来争家产的话,我劝你趁早绝了这心思。”

    沈荡点了点头,指着他:“二哥,我算是见识到了,为什么大哥都争不过你。”

    “论心狠,没人比得过你。”

    沈秉洲没说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声音低沉到仅有彼此能听见:“你不也是么?好弟弟。”

    “爸和大哥出事的晚上,你睡着了么?”

    沈荡闻言,眸色微变。

    沈秉洲淡笑着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