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把桌上的甜品朝她面前推了推:“尝尝。”
谢音依旧沉默着。
沈荡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还在害怕?”
“就死了些人,怕成这样?”
谢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脑海里全是这几日那些人身上溅出来的血。
滚烫的,真实的。
如果她没有被沈荡带出国,这些战争和鲜血,原本不该和她的人生有交集。
沈荡见她直直盯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东西?”
谢音眸色颤动,轻声问:“你…你以后也会杀了我吗?”
沈荡怔了一秒:“…怎么问这个?”
谢音没回答他。
沈荡沉默了几秒,放开她的脸:“不用怕我。”
会客厅陷入长时间的安静里,沈荡上楼之前说:“我们在这待几天,等周叔回来。”
谢音低着头:“…嗯。”
沈荡看了她一眼,然后上了楼。
晚上佣人带她去了三楼的一间卧室。
沈荡的卧室就在她隔壁。
不过连续几天,她和沈荡除了吃饭时间,都没怎么见过面。
周叔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回来的。
沈荡和他在书房聊了很久,晚上时敲响了谢音的房门。
谢音穿着睡衣,打开了一条缝隙:“…有事吗?”
沈荡隔着门缝看她:“明天起早点,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
沈荡:“少问。”
“…哦。”
沈荡听到她声音小,以为刚才自己太凶了,想起韩正说过的话,随即轻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谢音嗯了一声,见他转身,关上了房门。
次日一早,她换了一身长裙,从房门走出来时,沈荡蹙眉看着她身上的裙子:“换身衣服。”
不等她多问,沈荡到她衣帽间给她挑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又拿了一双运动鞋:“穿这个。”
碍于他的脾气,谢音也没敢多问,乖乖的换了。
那天周平开了很久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世界最高峰。
谢音下车,仰起头看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