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已绝,我百年之后,平州军区就算想交给你,或者鹤礼,他们即使愿意听,心里也肯定不服。”

    “沈荡还年轻,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死后,他刻意挑起内斗,到时候平州一乱,恐内战再起。”

    沈秉洲看着桌上被烧毁的照片,沉声说:“爷爷,说到底,如今所有的隐患,都是五十年前各州平定后,律法没有及时统一,军权也没有收回京州,更没有推选出一位能统领各州的领袖。”

    “根基不动,隐患永远都在。”

    孔兆川叹了一口气:“当年百废待兴,各州全被世家大族垄断,谁也不服谁,想做成你说的这些,谈何容易啊。”

    “你外公当年也想,他也没做到。”

    沈秉洲看向他,黯声道:“外公当年心软,您也是。”

    “不破不立,不见血,动不了根基。”

    孔兆川闻言,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

    两人对坐沉默了几秒后,孔兆川说:“还是先派人把小音接回来吧,一直待在外面,我不放心。”

    沈秉洲给他添了一杯茶,沉声说:“沈荡留小音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关键时候能制衡我,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孔兆川皱眉喝茶:“那更得想办法把她安全接回来啊。”

    沈秉洲:“但现在不是时候,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