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她睡得很熟。

    傍晚她醒来时,看到沈荡坐在床头柜上,长腿懒散的交叠,后背靠在墙壁上,似乎睡着了。

    她坐起来时,沈荡睁开眼看她:“还疼吗?”

    谢音摇了摇头:“好多了。”

    说完和他对视:“你…一直在这儿?”

    沈荡:“嗯。”

    谢音哦了一声,抿了下唇说:“你最近不忙吗?”

    沈荡:“淡季,不忙。”

    谢音疑惑的问:“什么叫淡季?”

    沈荡温声解释:“各地都不打仗了,军火需求量小,我这边就是淡季,练兵的事有周叔操心。”

    谢音:“……”

    真希望他一辈子都是淡季。

    沈荡低头端详着她:“又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谢音抬头:“…没有啊。”

    话音刚落,佣人敲门进来,送来了熬好的药,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谢音双手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色的汤药,皱着脸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我已经不疼了,药就不用喝了。”

    谁料她刚把药放下,沈荡就掏出枪,放在床边,冷声:“喝。”

    谢音看到枪,麻溜的捧着药,几秒喝完:“喝完了。”

    沈荡收回枪,别在腰后。

    接下来的几日,她和沈荡相安无事的处着。

    除了每日会用枪恐吓她喝药,其余时候,沈荡和以前比较,算得上温和。

    周平回来的那天,他们在书房里聊了很久。

    两人下楼时,谢音已经在餐桌旁等了一会儿。

    吃饭时,沈荡说:“明天回国。”

    谢音面露欣喜:“真的吗?”

    沈荡盯着她说:“别高兴的太早,回去也不会让你见沈秉洲。”

    谢音埋头吃饭。

    反正她只是单纯的想回国给母亲扫墓,随他怎么说吧。

    吃完饭,谢音上楼后,沈荡跟周平说:“周叔,明天我先带谢音走,你去岛上把我女儿抱过来。”

    “女儿?”周平皱着眉说:“你啥时候有女儿了?”

    沈荡:“谢音的猫,现在我是它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