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沈荡烧完纸钱后,还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凑在墓碑上低声说了几句话。

    谢音离的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坐回车上时,谢音问他:“你刚在我妈墓碑旁边说什么呢?”

    沈荡开着车,偏头看了下他:“我说让她在下面花钱打点好关系,把沈秉洲早点带走。”

    谢音扭头看向窗外:“……”

    有时候觉得他这人真的神戳戳的。

    沈荡一边开车,一边懒洋洋的问她:“想回家里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谢音:“都行。”

    沈荡:“都行是啥意思,给个准话。”

    谢音:“回家吃。”

    “好。”

    吃完晚饭后,天色已黑,谢音坐在一楼客厅支起画板画画,沈荡则坐在她身后的地毯上训猫。

    客厅里很安静,除了画笔摩擦的轻微声响,就是沈荡的训猫声。

    他拿着猫条:“当当,伸右腿。”

    当当回应正确一次,他就给喂一口猫条,然后摸头夸一句。

    当当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一根猫条很快见底。

    沈荡扔出去一个毛绒小球:“给爸爸把球捡回来。”

    当当飞快的跑出去把球叼了回来,沈荡把它抱在怀里:“当当真棒。”

    夸完后,又握着当当的一条后腿,看向谢音问道:“我怎么感觉当当的这条腿有一点跛?是受过伤吗?”

    平时不太看出来,只有跑的时候仔细看,能看出来一点跛的痕迹。

    谢音嗯了一声:“它去年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受伤了。”

    沈荡闻言,心疼的把当当的腿握起来亲了亲:“小可怜。”

    谢音那幅画画了一半后,看向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快凌晨了。

    她有点困了,就开始收拾画板,转头时发现沈荡抱着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将画稿之类的收拾完后,就拿来了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了沈荡身上。

    但刚盖上,他就醒过来了,坐起身问:“画完了?”

    谢音摇头:“没有,我困了,剩下的明天画。”

    沈荡给猫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