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兆川接过他的手机:“看什么?”

    话音刚落,目光就定格在谢音脖子上的木化石吊坠。

    他将照片缓缓放大,直至看清上面刻着的图腾。

    即使在战场上征伐多年,遇事早已处变不惊,但孔兆川当时的声音却透露着明显的颤抖:“……洲儿,这…这吊坠怎么会在谢音身上?”

    沈秉洲摇了摇头:“不知道,照片是沈荡发来的。”

    孔兆川的目光一直没从照片上移开:“…谢音她父母呢?”

    沈秉洲抬手给他添了一杯茶水:“我之前没跟您说,谢音是个弃婴,抚养她长大的女人,是个聋哑人,叫谢玲。”

    “谢玲在一年前……被江依月醉驾撞死。”

    “谢音自小是在云城长大。”

    “聋哑人?云城?”孔兆川看着照片,轻声说:“……我儿媳和刚出生的小孙女,也是死在云城。”

    “当年她们的尸体都是我亲自下葬的。”

    沈秉洲:“那…当时婴儿的身上有这个吊坠吗?”

    孔兆川摇摇头:“这个木化石是我偶然间得到的,觉得形状质地都不错,就磨成了一个口哨,在上面一笔一划刻下了孔氏的图腾。”

    “我小孙女刚出生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戴到了她脖子上,她奶奶还把祖传的一对帝王绿翡翠手镯放在了她的衣服里。”

    “她出生没几天,我和夫人就来了平州,再后来,接到电话时她们母女俩已经遇害了。”

    “……害她们的人和孔家有仇,手段极其残忍,把我儿媳杀死后,我小孙女被发现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刀痕,全是血……连样貌都看不清。”

    沈秉洲闻言,缓声问:“爷爷,有没有可能…您孙女没有死?”

    “会不会就是小音?”

    “她的年龄正好也符合,吊坠也在她身上。”

    孔兆川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眼眶有些发热,半晌后才说:“…如果谢音真是我亲孙女,得尽快把她接回来,不能让她跟沈荡那样的人长时间待在一起。”

    沈秉洲:“好,我来想办法。”

    “沈荡刚拿下国西部三城,前段时间又刚回国,以他的性格,最近不会生事,您要不跟我回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