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她就再也没看过沈秉洲。
不过吃饭的时候,桌上其他人都当这是应酬一样,吃东西点到为止,吃的特别少,特别规矩。
只有沈荡和上次沈政葬礼一样,胃口大开,坐在她旁边一直炫。
又让佣人给他添了好几次饭,一锅补汤全给他喝了,还把最后一碗盛给了谢音。
谢音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趁着低头喝汤时,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小声说:“不要吃了,好尴尬。”
沈荡像上次一样,好大声唤了一声:“宝贝。”
谢音及时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瞪着他,用唇语说:“宝贝你个头。”
沈荡则旁若无人的拿下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谢音皱着脸收回手。
直到那一刻,沈秉洲望着他们时,仍旧觉得沈荡是在演戏,演给他看。
但当沈荡自然的拿起谢音没有喝完的汤碗,一口气仰头喝光时,他才有了一丝真正的危机感。
那么自然暧昧的举动,他在谢音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对劲,像是类似的场景发生了很多次,两人早已习以为常。
吃完饭,他们快要离开沈家老宅时,沈秉洲都没有找过他们。
沈荡和谢音穿过荷花池,踏在青石板台阶上,朝沈家大门的方向走。
一路上,谢音都低着头,不说话。
沈荡问他:“不让你看沈秉洲,还伤心了?”
谢音摇了摇头,说:“不是。”
沈荡:“那怎么不说话?”
谢音叹了一口气,想起今天见到沈老夫人卧病在床的样子:“感觉人老了,都好可怜。”
“可怜?”沈荡笑了笑:“你觉得我奶奶可怜?”
谢音看向他:“不可怜吗?吃饭都得人喂。”
沈荡:“这就算可怜的话,那些战争中举家逃亡,连饭都吃不上,活活饿死的人,不是更可怜?”
谢音听完他的话:“他们当然可怜,这不一样。”
“而且你做军火生意的,不是天天盼着打仗吗?”
沈荡淡淡的笑了下:“你觉得战争是我挑起的?”
谢音:“…我可没那么说。”
沈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