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把手机放在桌上,听到陈鹤礼突然出声:“你还喜欢洲儿吗?”

    谢音闻言一愣,在听到他问题的时候,已经开始莫名的心揪。

    但不是像之前思念沈秉洲的那种难受,疼痛感。

    她也不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了。

    若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浓浓失望和绝望过后,有了一丝即将放下的畅快感。

    但一想到那四年傻傻的付出和爱,也会浮现出痛苦和挣扎。

    人很难在一段深爱过后,彻底的走出来。

    陈鹤礼见她不回答,又换了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沈荡了吗?”

    这次谢音回答的很快,像是竭力证明什么:“没有,我不喜欢他。”

    陈鹤礼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没说话。

    后面五个小时,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车子开回京州,即将到孔家祖宅时,陈鹤礼说:“别跟段舒雅走得太近。”

    谢音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好。”

    陈鹤礼看着她,眉眼温柔:“越越,你记着,除了你爷爷和我,谁都别信任。”

    “包括洲儿和沈荡,也不能信任。”

    谢音和他对视,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那一刻,她不太明白,不让她信任沈荡,她能理解。

    但沈秉洲是他已故姐姐的唯一儿子,是他的亲外甥,为什么陈鹤礼话中却对他有着明显的防备。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陈鹤礼今日的话几乎一语中的。

    这世上除了孔兆川和陈鹤礼是全心全意的待她,其他的人尽是虚伪算计。